阮笛海却坐在她家的餐桌上,不必说,昨晚他在客卧休息了。

    等她坐下来后,钱母开始问,“霏霏,昨天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钱霏气结,狠狠地瞪着阮笛海,这贱人,果真像母亲打小报告了。

    阮笛海却朝她露出一个人蓄无害的笑脸。

    “一个朋友而已,”她含糊地搪塞过去,叨了块面包,像平时一样拿着盒牛奶准备出门,“妈,我要出去了。”

    “要去哪?”钱母今天破天荒地询问。

    “天瑜家。”

    “又是天瑜家,不许去,”钱母皱着眉。

    “为什么?你和爸不许我晚上去就算了,现在又不是晚上,”她一脸的诧异。

    “就是不许去,你一个女孩子家,天天往外跑,天瑜家里又没有父母长辈,你一天到晚就两个大男人呆在一起,像什么话。”

    钱霏说,“以前也是只有齐叔和天瑜两个男人,你也没阻止过我,以前你还会让我带好吃的过去呢。”

    “这不是一回事。”钱母道。

    “我长大了,我有自由做我想做的事。”她气鼓鼓地。

    “你长再大也得听我的话,你如果一定去,我就陪着你一起去,”钱母不紧不慢,慢条斯理地说。

    “这怎么成?”钱霏瞪大着黑葡萄一样的眼睛。

    如果母亲跟去了,那不和监视一般?天瑜会很不自在,任安辰更是不喜欢,恐怕自己更没法找到与任安辰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她鼓着腮帮子,两母女第一次不欢快地对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