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蜿蜒而行,冲向全身,直至末梢,夏初仿佛已经走到末路。“你们干什么,别过来,不要过来。”夏初一只手护着自己,另一只手则费力去推开眼前的男人。然而,她到底不是两个那人的对手,挣扎几下,便被两人死死压住。全身血液如奔腾一般,让夏初无法抵抗,一边是精壮的男人,一边是强大的羞耻,她在其中辗转煎熬,唯一的意念死死的维持着,用力咬着舌头,让自己保持好清醒。然而,即便如此,她还是无路可退,眼看着男人的手已经攀到了她的腰肢,她闭上双目,痛苦而又无助。就在她无助之即,房间大门忽然被一把推开。门外,有苍老的声音响起,“畜生,放开她。”随即,便是一阵打闹声。夏初用尽全力控制自己,看清来人的脸,瞬间泪目,“爷爷,爷爷你总算来了。”是爷爷来保护她了。老爷子看到夏初如此,心疼不已,“好孩子,爷爷来晚了,没事吧。”他本打算第二天出院,是李涵硕,李医生忽然来到他病房,交代他现在就可以回家。他早就想回家了,有了医生的话,便立刻回去了,只是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事。还好,他提前出院了,不然,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我没事,爷爷,我想回家。”老爷子并未弄情事情始末,看夏初委屈,点点头,“我让人送你。”“我自己可以,爷爷好好休息。”夏初强撑着最后一丝意志,离开顾家老宅。只是出了顾家大门街道之后,整个人便再也承受不住,倒在路边。此时,街边不远处,傅清河正在打电话,“看到了,老爷子回来了,会护着她的。”电话这头,是李涵硕的嘟囔,“表哥,你想的也太多了,顾家人再坏,怎么可能害她。”然而,话说一半,傅清河便丢了手机,下车冲着马路对面小跑而去。林霄顺着傅清河奔去的方向,看了过去,目光所及之处,是倒在路边的女人,蜷缩在一起,身子隐约在发抖,傅清河来到她面前,蹲下来,脱掉外套盖上,将她打横抱起来。电话里,李涵硕还在啰嗦,林霄接起来,“夏初出事了。”“我*,表哥是神算子啊。”林霄看向车窗外,“他只是太关心。”电话挂断,傅清河抱着夏初走了过来。林霄知道事情轻重,离开打开车门,看到满脸通红,蜷缩在傅清河怀里的夏初,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问,“送医院吗?”傅清河刚要点头,怀里的人便不安分起来,整张脸贴在他的胸口,手也直接滑了进去,急切而又难受,“回家,我要回家,不去医院,求你,不要去医院。”“回去。”傅清河眉心紧拧。林霄点头,“回哪儿,她家还是你家?”傅清河瞪了他一眼。林霄立刻明白,“知道了。”灰色布加迪驶入东山苑。下了车,傅清河便立刻抱着怀里的人进了屋。夏初意识已经全然不清,整个人贴在了傅清河的身上,扒拉着他的衣服,“帮帮我,帮帮我吧……”温糯的声音,夹杂着细细的哭腔,听的傅清河腰腹一紧。林霄识趣的离开,非礼勿视。傅清河极力隐忍,抱着她进了屋。保姆何姐听到动静立刻走过来,“这是怎么了,夏小姐她……”“放凉水。”“是。”夏初被放进浴缸。秋日的冰凉,蔓延至她的心口,却依旧无法浇灭她心中的火热,像是一团火球,越烧越旺,一张脸仿佛要被烧透。“帮我。”夏初整个人像是要被烧空,体内似有火龙跃出,无法控制,感觉到怀里的人松开了自己,她一把环住他的脖子,凑了过去,含了他的唇。傅清河脑袋一片空白,嗡的一声之后,他理智回归,拉开了挂在脖子上的她,声音嘶哑,“夏初……”夏初被猛然推开,跌进浴缸。眼看着她毫无力气,整个人要栽进去,他及时将她捞出来,扶住了她。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刚刚还无力的她,竟直接从水里窜出来,紧紧的抱住了,贴在了他的身上,吻上了他的喉结。“要我……”夏初手缓缓下移,嗓音如同麻药,傅清河早已浑身僵硬。他胸腔快要炸开,仿佛吃了药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眼看着局势已经难以控制,他将她的手按在了小腹上,“夏初,你清醒一点。”夏初毫无反应,依旧痛苦不已。“看清楚,我是谁?”“傅清河。”三个字,缓悠悠的说出来。傅清河胸腔快要跳出来,再也无法控制,一把将她抱起,双双进入浴缸之中。冰冷的浴池水,他不能让她一个人去承受。——鸟儿婉转的叽喳声传来,夏初缓缓睁开眼睛。淡青色的天目展现在眼前,空气也清新了几分。她伸了个懒腰,想要起床,却觉得头有些沉,扶了扶脑袋,掀开被子,却忽然愣住了。等等。她昨天穿的好像不是这一身。这柔白色的天丝睡衣是哪来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夏初整个人骤然清醒,脸上煞白。“醒了。”温雅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傅清河一身雾蓝色高定西装走了进来。夏初脑袋宕机,她只记得,时雪柔和侯燕要害她,却不记得,她是怎么逃脱的,还有这身衣服,难道……她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向后退了退。“老爷子救了你,我刚好路过,所以将你带了回来。”傅清河开口。夏初松了口气,“那我的衣服。”“何姐帮你换的。”夏初立刻放松下来,“谢谢你。”“昨晚的事,如果不是老爷子恰好回来,后果难以预料。”夏初也觉得后背发冷,“她们该死!”原本,她打算好聚好散,现在看来,有人故意欺负她,她便不会让他们好过。“打算怎么办,需不需要我出手?”“不用了。”这笔账,她要亲自讨回来,“今天是周末,晚上的生日宴,我会去。”“礼服准备好了,放手去做。”傅清河走后,夏初坐在床上,回想着昨晚的一切,虽有些许画面闪过,但始终记不全面。她昨晚上没有失态吧。“夏小姐醒了。”何姐进来。“谢谢你何姐,帮我换衣服,一直照顾我。”“哎呦,这你可说错了,我只是换了衣服,是先生,他一直照顾你,陪你泡冷水浴,还守了你一夜,你昨晚啊,一直挂在他身上,死活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