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一直处在对哨兵狂化症状的惊骇之中,等到回神,就看到陆衍要抹那狂化哨兵的脖子。

    她几步上前,走到圈子之中,问:“陆衍,你在干什么,你要杀了他?”

    “嗯。”陆衍坦然承认,“死亡是每一个狂化哨兵最好的归途。”

    周围的哨兵沉默的听着,显然,他们都认同陆衍的说法。

    话落,陆衍又一次抬起胳膊,持着刀的手往江峰的脖颈挪去。

    “等等,陆衍,你先别动手,我是医生,让我看看他的情况,也许他还有救呢?”苏漾挡住陆衍持刀的手。

    陆衍抿着唇,他对苏漾不让他动手的行为显然是不赞同的。

    已经狂化的哨兵,没有再恢复理智的可能,这是所有哨兵的共识。

    他想挣开苏漾握住他胳膊的手,继续完成接下来的抹杀动作。

    但对上苏漾灼亮又执着的目光,他的心里突然就升起了一抹渺茫的希望。

    在他眼前的这位向导不一样,跟所有人都不一样,她博学多闻,懂许多他们闻所未闻的东西。

    她的一手针灸手段,可以不用精神梳理,就降低哨兵的污染值。

    也许,她真的能做到呢……

    脑海中冒出这一抹思绪的时候,又快速陆衍压下,他都在想什么呢。

    救回已经狂化的哨兵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但终究心底还是多了一抹希冀。

    “强效麻醉药剂对狂化哨兵的效果只有10分钟,刚刚已经过去一分钟,我只能给你8分钟的时间,如果8分钟后,他还是现在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