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之类的家务姜鱼不爱干,但,有必要的时候也不会推托,且她干了开头就必须收好尾,见不得锅碗瓢盆灶台用完沾着食物残渣油污放着不洗的邋遢模样。

    故而,等她收拾妥当,自己也喝了小半碗疙瘩汤抚慰肠胃,出来时,外面几人正在洗碗,并招呼刚平安回来的姜大海吃宵夜。

    姜大牛抢着给二弟舀疙瘩汤。

    姜鱼顺口问:“那三人如何了?可有供出幕后主使名姓?柴房里那个还是不肯招?”

    胡捕快很自觉地装聋作哑,仿佛手里的大海碗突然变得格外吸引人,洗了好几遍都没洗完。

    谢琢只好代为回答。

    “领头那个诨名叫花龙的才是关键,另外两个只知道花龙攀上了个大主顾,带他们来发财。今晚之前,他们连烧谁家都不清楚,估计踩点也是花龙自己来的。不过,照他们说,这花龙上无父母、下无妻儿,还真就光棍一条。”

    姜大海皱眉:“怪不得他死猪不怕开水烫呢,敢情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胡捕快这才愁眉苦脸地插话。

    “叫我说,这种渣滓就该上重刑,狠狠地打板子,打得皮开肉绽,该说的自然就说了。可惜,咱们如今的郑县尊最讲规矩,不轻易给犯人用刑,就算要用也要回到衙门,先禀告给他或师爷,同意了才能用。哼哼,要是换了一个月前那位,哪会这么慈悲心肠……”

    谢琢清了清嗓子:“郑县尊是按规矩办事,能最大程度避免滥用私刑,等到明早回城再审也无妨。”

    姜鱼若有所思。

    “说到滥用私刑,我倒有个主意,保证不会对犯人的身体造成损伤,就是不知会不会坏了你们的规矩——”

    “哦?是啥法子?”胡捕快很感兴趣。

    他跟着从前的郑县尉、如今的郑县令很多年了,对后者倒不是真有意见,就是碰到这种板上钉钉的恶人犯事、还得走流程办事,难免有些束手束脚,也就嘴上抱怨两句。

    但,如果有法子绕过那该死的规矩,他也很乐意配合。

    姜鱼压低声音,如此这般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