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一到万物生发。

    芝海寨衙后院的甜浆果树,开出了一团团的紫花。

    果树旁边的凉亭里,张贵亲自倒了茶水。

    又从浆果树的花丛中摘下好几串果子。

    用柳枝编的篓子盛了,打井水洗过。

    放在了凉亭石桌上。

    “沙土地的浆果,酸甜酸甜的。

    好吃的很。”

    关西辉拿起串果子仰头一口全吞,嚼着满嘴紫浆,

    “张都督真好修养,几步路就平复下了心情。”

    张贵却苦笑着道:

    我不是好修养,而是需要做点多余的事冷静冷静。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咱们算是在宋明这颗大树上,偷果子吃的马骝。

    寻常大树旱了涝了都无所谓。

    但树倒可就猢狲散了。”

    关西辉闻言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