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沈清歌的声音发颤,手指死死攥着那块粗糙的绸布,指节泛白。

    钱三爷的烟锅子在夜色下的青砖上磕了磕,溅起几点猩红的火星。

    “丫头,手别抖成这样。”

    他吐出一口浑浊的烟气,声音沙哑。

    “所以,老沈头,绝不可能是你亲爹。”

    “瞧见没?这布上的血。”

    钱三爷的烟杆猛地一挑,指向布料上深浅不一的血渍。

    “死人血,放久了发褐。”

    “活人血,见风就凝黑。”

    他粗糙的指腹捻过那两处痕迹,眼神锐利如刀。

    “这两滩血混在一块儿,颜色新旧不一,怕是不止一拨人,抢过你这要命的玩意儿。”

    巷子深处,赌坊里骰子落碗的脆响断断续续传来,更添几分诡异。

    “丫头啊,你这身世,恐怕是滔天的大麻烦……”

    “别说了,三叔!”

    沈清歌猛地打断他,指甲深深掐进绸布的经纬,仿佛要将那布料撕碎。

    墙皮碎屑纷纷落下,沾在她散乱的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