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是谁在吹口哨!”楼下传来宿管阿姨的声音。

    “我操。”我赶紧关上门。

    李睿和于思海已经笑得不行了。我爬上床,说:“还没睡啊你们。”

    “这不等你回来吗,”李睿边乐边说,“我们俩看见你都站门口了,然后不动了,窗户边上一片飘浮的脑壳,然后开始吹流氓哨。”

    “操,”我也忍不住笑,“你说阿姨能认出来是谁吹的哨么?”

    “保不齐啊,”于思海说,“反正我们俩一下就听出来是你吹的。”

    “哎操,”我说,“她不会让四楼的男生站一排然后挨个吹口哨吧!”

    “不能吧,”李睿说,“那也太利尿了吧。”

    我们仨坐床上一通乐,宿管阿姨好像上楼了,一边上楼一边说:“是谁在吹口哨!刚才是谁在吹口哨!”

    我们仨赶紧躺下。我放在枕边的手机嗡地一声,我拿起一看,是唐书禾的短信。

    “晚安。以后晚上不要吹口哨。”

    我捧着手机又笑了半天。

    我说:“晚安。下次白天吹。”

    在这种紧张刺激的备考氛围下,我本来以为大家全是在心无旁骛地努力学习的,谁知道除了我整天惦记男男之事之外,居然还有人惦记男女之事,真是岂有此理。期中考试的前一天,我进班级的时候,好多同学突然齐刷刷地扭头看我,整个班级弥漫起熟悉的八卦气息,不断有熟的不熟的同学向我投之以明里暗里的凝视,或者“路怀你牛逼啊”之类的调侃。我莫名其妙地坐下,觉得大概也就只有唐书禾在我来之前一边倒拔垂杨柳一边跟我表白能有这效果了。我问唐书禾:“……你干什么了啊?”

    唐书禾也十分茫然。于思海这时候转了过来,表情复杂地跟我说:“你小子,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我说:“到底怎么了啊。”

    他把手机拿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