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女儿有一事相商。”

    墨卫国浅尝了一口她斟的茶水,语态温和:“何事?”

    沈清柚也不含糊,斟酌了一下措辞,当即说道:“父亲知晓长安的意兴酒坊吗?这个酒坊是女儿开起来的,近来在荆州出了一些问题。”

    意兴酒坊在长安势头十足,哪怕他归来不久,可还是略有耳闻的,却未曾想到这意兴酒坊的幕后掌事竟是念初!

    墨卫国背脊直挺,心下颇为自豪,随即不容置喙的微微颔首,示意她说下去。

    “所以女儿想去荆州一趟。

    墨卫国落下杯盏,眉头微皱:“出什么事了?”

    她眸光微闪,正色道:“酒水出了些小问题。”

    墨卫国端看着她,面露犹豫踌躇之色。

    见状,沈清柚眸光暗转,趁机添柴加火:“正所谓虎父无犬女,父亲不相信女儿吗?”

    此言一出,墨卫国的面色渐渐舒展开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万般满意的笑。

    “说的好,不愧是我墨卫国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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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定下来以后,沈清柚又趁夜去了一趟四海赌坊。

    近来入夏,临近晚间便是一阵大雨倾盆,雨过的长安主万籁俱寂,迎面而来的风着了几分冷意,女子拢了拢身上的薄衫,脚下的动作不顿反快。

    四海赌坊的小厮贯是人精,见了她,便直将她引上了三楼。

    与黎叔,她倒也未曾客气,直接道明了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