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失控,我得不到会很难受,我尽量在控制。”

    “能有纾解是好事,但是也没做太多,对你身体本身是一种损耗,还是要尽力调整自己的状态,药能缓解一时之急,但是长期失控是不行的。”

    这本身就是对身体的一种提前掏空,后期会彻底失衡。

    林朝挑眉,夹了一片生鱼片蘸酱汁放进嘴里,咽下去才说:“曹医生,道理我都懂,但是我不能做到,你是医术高明的医生,你就不能用一场手术直接解决我的问题?”

    “你太高看医生了,手术不能解决你的问题,你现在又不是身体出现问题。”

    林朝把曹路文常夹的天妇罗炸串跟豚骨面调换位置,更靠近对方一些,他自己拿一小碟子舀面汤,顺便转换话题,问曹路文大学学的专业是什么。

    “临床医学精神卫生,之后也是这个方向。”

    “你父母也是医生?”

    曹路文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你硕士跟博士是在国外读的,之前在第二医院工作,三年前才转来第一医院,是不是很厉害?”

    “你看过我的简历?”

    “就张贴在走廊的公告栏上。”

    精神科四楼的走廊上有好几块公告栏,其中一块是该科室所有医务工作者的大概简历,他有留意到曹路文的简历。

    “那你怎么知道我父母是医生?”

    “因为我知道这家医院的院长姓曹,所以随便猜一下,没想到猜对了。”

    曹路文觉得林朝这个人很有意思,成熟有趣善于聊天,同时也善于隐藏自己负面的情绪。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