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说什么,雨师律急忙分辩道:‘今天是和胡将军吃酒,客人也多,我本想着早些吃早些散,可后来又恰巧遇见了几位同僚,也就多坐了一会儿。”

    聂蘼芜听了这话,把窗子缓缓关上,说道,“菜都凉了,你要停会才能吃些热菜,我叫人帮你去热热。”

    雨师律不知如何解释,慌得他连忙摇手说,“不要去叫人来热,不用了,既然已都摆好,就吃了凉菜罢。”

    坐下道,“我肚子已经饿极了,尽喝了些酒水,巴不得现在就吃。”

    他搬了把椅子放在他座位边。

    聂蘼芜却坐在他对面道,“吃凉的不好,油都干了,还是弄些点心垫垫饥。”

    说着就要帮他去拿点心。

    雨师律一把拉住她的手,低头央告,“我真的没在外面胡玩,就是因为查冢宰司的案子才请人吃了这么一次酒。”

    屋内屋外的小厮丫鬟都不禁暗自好笑。

    聂蘼芜院子里的人也是大胆一些的,仗着雨师律平日里对她有礼有节,说话温声细语,下人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只是上一次有小厮借口夜间清冷,赶走了别院的玉筝翁主,想早早插门休息。被聂蘼芜知道后,打了一顿板子赶出了府,聂蘼芜不知道,其他下人却懂得很,那人气着了聂蘼芜,九爷怎么会轻易放他走。这院子中的下人往后伺候得也小心着。

    小厨房做糕点的厨子听了说,“九爷如此怕她,还真算着奇怪。”

    来端糕点的小丫头说,“咱们大夫人是武将之女,九爷应该更怕她才对呢。”

    另一个听见了他们说话的小厮鬼头怪脑,小心提醒着别乱说话。

    说起九爷怕聂姑娘,其中也着实有一点道理。

    聂姑娘生性活泼,有时说话不讳,王妃娘娘来找茬,她也推着说不见。

    似乎九爷看着她,别的念头心里一点都记不得,专心注意在她身上,由着她平日怎么做。

    总之,聂姑娘随心所至,在王府里过日子,九爷也没说纳了她,她也不急。